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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paro/前世今生】护主-往生镜 / 贰

最近又要大忙了 可能会躺尸…

狗血雷文 女装预警


前文是 [射箭-往生镜],戳头像即可阅
(bug请包涵 祝吸西皮愉快

顺:御箭郎,神箭手
懂:侍卫

护主-往生镜

房间里有人!
李懂依旧闭着眼在床上假寐。常年做侍卫养成的优良习惯让他从不曾进入过深度睡眠,外界一丝一毫异于常态的风吹草动都能让他本能地惊觉而醒。同样也是得益于年幼时的反复训练,在探查清楚敌方实力之前不求贸然出手。后发制人,往往可以取得最后的胜利。
一步。
李懂伸出两根手指摸索到缝在被套里的匕首,弯曲着小指准确地勾住匕首尾部的银环,向外轻轻拉扯,同时故意稍稍放大了点儿呼吸声,像是沉入了一个酣甜的梦境。
两步。
匕首在握,李懂悬着的心已经放下了一大半。他虽然容易紧张,但对自己的实力还是充满信心的。凭耳力判断来者的内力并不在自己之上,配合一把削铁如泥的武器,定能在出鞘后几招之内制伏对方。再不济,在这间屋子里他有着天然的优势,只要一进入硬碰硬的对战阶段,自己就能从遍布屋子的暗匣中获得使不完的杀器和毒药。
三步。
李懂抓着匕首的手突然微微渗出些汗。三步从窗口行至床前,他估摸着前来之人大概身长八尺有多。不知为何,有种诡异的熟悉感,让他一时间不愿出手将匕首刺入对方要害。只一犹豫,便错过了制敌的最佳时机。
那人在床前停了几次呼吸的时间。出其不意地微微俯身低头,温热的鼻息吐在李懂的额头。霎那间,李懂心中有一万个鼓点咚咚落下。但那人却徘徊再三,呼吸顿了顿,又渐渐远离。
福至心灵地,李懂脑袋里炸出一个人的面孔,眼神里带点桀骜,带点挑衅,更多的却是不为人知的温柔……
李懂:…zzz
顾顺:“你丫就别装睡了,明天夜里护小姐出城,你我一队!”
话毕,那人朝李懂床边的柜子上扔了一个什么东西。李懂侧头望去,借着月光瞅见高大挺拔的身影推开窗户,凌空一蹬腿,大概是跳上屋檐走了。
被窝里,侍卫的前胸后背汗涔涔湿哒哒了一大片。他心里油然而生出一股强烈的失落感,好像方才遗憾地错失了什么,但他也不知道因何而起。
李懂一把掀开被子,有些气恼地抓住柜子上的玩意儿,一把扔向窗子。啪的轻响,窗户被敲开,一道身影闪电般掠过,截住了在空中划出漂亮抛物线的落物,继而一个利落的空翻反身跃上了屋顶。这一系列动作都在电光石火之间完美地达成,若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定会叫人大开眼界,心甘情愿地拍手称赞。
简直如同炫技一般。
而这唯一的观众此时正抱臂笑吟吟地立在屋顶。李懂捉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开口道:
“何时?”
“午夜子时。”
“如何行动?”
“刚才说了,你我一队,你假扮小姐。小姐由张侍卫和皇后的暗卫军护送。先分头行动,后汇合。这之后会有图纸详说。”
“去往何处?”
“通天塔大祭司处。”
“…为何安排此行?”李懂斟酌着,却还是直接出口相问。
“……”顾顺背着月光凝视着李懂瓷石一般的脸颊,光滑的皮肤上流转着淡淡的白色光晕,几若不见。顾顺知晓那是习武之人武力高强的表现,微微外放的内力让李懂的脸蛋看起来如同一颗泛着光泽的夜明珠,俊美中携带了一种不为尘世所纳的飘然之意;顾顺心中的小湖被人悄悄弹入一颗石子。
顾顺眯起眼。“此时此地不宜多言…只需知道,她不是这儿寄人篱下的小姐,她本应是个公主!”
话语虽轻,只有两人可闻,但是落在李懂耳中却如霹雳惊雷。但他不愧是训练有素的侍卫,迅速地缓过神来。“公主知道了吗?”
顾顺微微点头。“还有什么别的要问的吗?我得走了。”
李懂怔了怔,鼓起勇气向前跨出几步,抬头直视顾顺的眼睛。他举起手,声音突然低了下去,“为什么要给我这个?”
香囊靠近顾顺的鼻子,顾顺嗅到了熟悉的荷花香。“不觉得很神奇吗,有人采了夏天的荷花,以法术封在袋中,只为冬日能重温旧时的芬芳?”顾左右而言他,看起来,顾顺也有些不自在。
不过他终究是坦率地笑了,说道:“我一直便觉得你像这荷花,清冷执拗的性子,但却把欢喜它的人吃得死死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出淤泥而不染‘?当真俗套又贴切。”
真是赤裸裸的情话。李懂的手僵在半空中不知放回何处。顾顺接过他手中的香囊,小心翼翼地别在他腰间。末了,忽然伸出大手在他臀瓣上用力一捏。
“放肆!”李懂出拳向顾顺狠狠挥去。然而顾顺却是躲也不躲,任凭李懂的拳头砸在自己身上。李懂略一吃惊,发力的胳膊收回了八分力,接着整个身躯却因惯性而微向前倾。“嘭”的一声闷响,李懂感觉自己的指节撞到了饱满有力的胸肌,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在心底散漫开来,让他的身体微微发热。
顾顺则是顺势紧紧抱住了李懂。李懂只穿了一身睡衣便追了出来,衣料又是极为轻薄、宛若无物的冰蚕丝,此时顾顺的大手隔着衣物却是明白地感受到了李懂肌肤的弹性和光滑,一股膨胀的欲望像春风吹过的野草般在他的心里疯狂肆意生长。
他硬了。
大手不由自主地沿着股沟向内滑入,渐渐地李懂的身体也有了反应。他又羞又恼,但更多的是初次经历的紧张和茫然。一把推开罪魁祸首,他头也不回地跑了。
“喂,哥帮你弄弄,不然你这样会难受的!”
顾顺在他身后懒洋洋地逼音成线。而李懂恍若未闻,脸却红到了耳朵根。

五天前。
狂风卷起沙土,以一股锐不可挡的气势拔地而起,在半空之中纷纷倾泻而下,隐隐似有一头巨兽要从这漫天遍地的黄沙的包裹中破茧而出。
而越是天堑之处越是能滋生出一派截然不同的美丽景色。一块膏腴水沛的绿洲如同人间至宝,安详静卧在这浩渺沙漠之中。
这里便是所谓的魔教大本营。
彩旗飘飘,明丽的颜色扎人眼目。而此时众人却是愁云惨淡,几位大魔头甚至眼角挂泪,至今不愿相信教主暴毙的事实。
噩耗是昨晚传来的。据描述,教主身披魔裟,端坐在练功房中,面容安然,七窍流血。当夜,右护法正按着惯例给教主端来幽兰焚香,一进屋便大叫不好,当即抱住教主的渐渐冷却的身体大哭起来。教中实力仅次教主的左护法前来瞧了一眼,喃喃道:“这是走火入魔了……”于是众人皆知教主勤练密法却没能抑制魔力反噬,身心皆陨。
第二天,左护法翻出教主私藏密法一百七十九册,当着一众英雄好汉面前焚烧殆尽,算是为功德无量的教主散了点纸钱,好让他在阴曹地府再次称霸;既然承认了本教是不为当朝所容的魔教之一,众人都铁了心认定自己死后是要下地狱的。会几下拳脚功夫,总不至于被阎王小鬼拿着大铁戢到处追着逃。
正当众人兔死狐悲之际,哭哭啼啼的右护法忽然止住了眼泪,呆呆道:“我记得教主和那女人有个孩子。”众人旋即想到十几年前被教主掳回来的一位贵族小姐。虽说是强娶,那女子最后似乎也是对教主动了心,不久便有了身孕。但令人费解的是,教主却在那之后放了她回家。不过教主向来是个怪脾气,没人想也没人敢花心思猜测教主到底打着什么样的算盘。
现下教主已是盛在木盒中的一抔灰土,左护法正愁着该怎样让心腹说服众人推举他为新一任教主,而右护法突然念及教主那个未与众人谋面的孩子,左护法登时心念电转,有了主意。
他曾冒死偷窥教主笔记,知道教主在多年前发现了一处宝藏,设下了两处机关。一处便在教主书房壁画后的暗格内,而另一处,却是教主使用禁术密封在自己体内,一种只能由血液解开的咒术。
此时此刻,狂喜笼罩了他的心头。教主已逝,他原本以为这个教主未曾舍得发掘的宝藏就将随之烟消云散,现在想到教主可能还有血脉流传于世,那宝藏便可失而复得。
那孩子便是开启宝藏的关键所在,换句话说,就是一张活地图啊!
所幸教主这几年似乎还与旧相好有所往来。左护法吐血倒逆着演算了教主布下的传送阵,推出了女子现今的安身之处。左右护法各化为一只苍蝇飞进宫中,认出了当朝的皇后,不由地心下大叹。皇后的生日近在眼前,他们便在宫中多逗留了几日。
谁知右护法贪玩,悄悄飞到一只豹子脖子底下……
晚上,月朗星稀,皇后正坐在亭子里喝茶,却翻见茶盖上歪歪斜斜的几个字:“取茶罐”。她战战兢兢地让随从拿了茶罐过来,揭开盖子,一大撮茶叶飞旋而出,纷纷落入皇后摊着的绢子之中。她立即捂住手绢回屋,打开后发现茶叶颗颗排列整齐,浮现出蝇头小字。大意是让皇后将私生女送回魔教去做女教主。
皇后虽然心痛如绞,但理智尚存,并不想让女儿赴其父旧路,遂遣其出城。
当年,她又喜又悲,逃出了那片沙漠并发誓永不再回来。她悄悄带走了一本记录了魅惑之术的密法本子。她以为他没有发现。
多年以后,她才知道他原来什么都知道,却什么也没挽留。嫁给皇帝的那晚,她用新鲜鸡血蒙蔽了帝王的双眼,她以为一切都将过去,时间会冲淡往事的痕迹。
她没有舍得杀掉腹内孽子,却杀掉了一同陪着她回家的所有人。这些人阴魂不散,时常带来梦魇。她已经很多年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而如今,沙漠里那个人也死了,她即将面临着魔教一众疯子的对质,将要犯下欺君之罪……
“事后还得将他们仨都杀了。”皇后苍白着脸想到。

李懂坐在马车上,觉得很不安稳。
长长的裙子,重重的衣䙓。还有脸上浓厚的妆容。一想起就让人一阵阵心烦。
可方才在几个人眼里,他却化身为一位翩翩仙子,青丝如云,肌肤胜雪。他本身就不算太高;虽然武学上是一等一的高手,却令人意外地身材匀称瘦削,少了一些寻常人眼里威猛的男子气概,倒是经常被花街柳巷的人当作是小倌戏弄。如今这一身打扮,却将他自认为是缺点的部分放大到直接扭曲了性别。
顾顺在马背上嚼着蜜饯,摆着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态。巨大而沉重的弓背在他身后,上面繁密曲折的花纹显现出不菲的价值和魔力,较他在宫中表演时所用的弓更盛。
“为何会觉得魔教会来捉我们两个?”
李懂问出的一刹那已经明白了答案;只听马背上的那人道:“赌一把他们觉得比咱们聪明呗!”
忽然,御箭手的警觉让顾顺停下了脚步。他示意李懂噤声。李懂无声无息地握紧了车内长剑。
顾顺料得不错。两人踏入了魔教主力军的包围圈。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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